「戏剧海鸥」俄罗斯文学黄金时代(俄罗斯文学黄金时代三巨头)

互联网 2023-01-31 16:0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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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东巴甫洛维奇契诃夫(1860-1904) 俄国著名剧作家和短篇小说大师,被认为是十九世纪末俄国现实主义文学流派的杰出代表。戏剧是他文学创作成就中的明珠。

在欧美,契诃夫的戏剧剧目演出仅次于莎士比亚,对二十世纪现代戏剧影响极大。契诃夫作品以语言精练、准确见长,善于透过生活的表层进行探索,将人物隐蔽的动机揭露得淋漓尽致。

他的优秀剧本和短篇小说没有复杂的情节和清晰的解答,集中讲述一些貌似平凡琐碎的故事,创造出一种特别的,有时可以称之为令人难以忘怀的或是抒情味极浓的艺术氛围。代表作有戏剧《樱桃园》《万尼亚舅舅》《三姊妹》《海鸥》,小说《变色龙》《小公务员之死》《万卡》等等。

正文

《海鸥》一剧诞生于1896年,19与20世纪交际之时,也正是沙俄帝国变革前夕、俄罗斯文学黄金时代与白银时代交汇之际、现代派戏剧崛起之初。而《海鸥》则宛如新旧时代的转折:相对于俄罗斯批判现实主义文学与西方传统舞台剧本而言充满错位感,同时又有着后期西方现代主义戏剧中的现代性。另外,《海鸥》亦是契诃夫戏剧创作的节点,既是他再次进行戏剧创作的标志,也是他对传统戏剧结构的大胆创新,尤为体现了其剧作的错位感与现代性。

戏剧的创作离不开历史语境与传统的影响。然而契诃夫的剧作《海鸥》《伊凡诺夫》《樱桃园》等,与同时期俄罗斯戏剧大相径庭,尽管《海鸥》的首演以失败告终,然而莫斯科艺术剧院的演出却奇迹般地拯救了此剧与剧作家,且自此以后契诃夫的戏剧倍受欢迎、常演不衰。

契诃夫创作《海鸥》时称其为四幕喜剧,然而无论在当时莫斯科艺术剧院的成功演出还是日后无数版本的排演中大多呈现出正剧或悲剧的模样,喜剧性和幽默感甚少,更无契诃夫本人期待的那种观众席上的欢笑。这种剧作者与导演之间对悲喜剧理解、处理悲痛情绪与幽默感之间的分歧和错位,或许正源于契诃夫剧作的多重解读性,这也正体现出其剧本具有现代性中的模糊感和不稳定感。模糊的诗意与不稳定的抒情萦绕在《海鸥》全剧中,并在琐碎无聊的日常中呈现出朦胧的艺术美感,是契诃夫用现实和印象编织而来的创新戏剧。

“契诃夫放弃传统的奇数结构形态, 把他的所有多幕剧都写成四幕剧。这意味着他对戏剧性有了另外的认识, 他不刻意追求戏剧的高潮点, 而是把戏剧事件尽可能地平凡化和生活化。” 就如童道明老师于其论著中提及一般,契诃夫打破了传统戏剧的舞台法规,进行了四幕剧的创新,也影响至后来西方荒诞派戏剧的两幕剧结构。偶数结构的四幕剧,不再如前契诃夫时代一般,有鲜明的主题和剧情线索。

果戈里的讽刺喜剧《钦差大臣》和奥斯特洛夫斯基的正剧《大雷雨》,皆是当时俄国典型的现实主义戏剧,五幕结构、主旨清晰、剧情完整、有强烈的戏剧冲突。而契诃夫尝试脱离传统戏剧规范中要求的剧情紧凑、主题鲜明和讲究戏剧冲突,《海鸥》一剧虽是建立在写实的基础上,却是松散和零碎的。

开场即是麦德维坚科和玛莎毫无意义的闲聊,接着是医生多尔恩与特利波列夫围绕着乡村生活和家庭生活的日常交谈。第一幕的开场就是如此的漫无目的,并不打算用剧烈戏剧动作来抓住观众,更没有实质的铺垫来设置悬疑,而舞台上呈现出的宛如是一个真实平静的乡村生活,没有刺激和激烈的冲突。而剧情呈现出停滞不前的模样,人物交谈只流露出一瞬的心境,生活却无实质的进展。

在第一到三幕中,人物都是停滞的状态:阿尔卡基娜和特里果林是在乡下度假休养的城市艺术家;特利波列夫被困于小地区中,始终郁郁寡欢;妮娜则保持对外界的憧憬和对未来的期冀。与荒诞派戏剧《等待戈多》中停滞的时间不谋而合,“把契诃夫戏剧与贝克特的《等待戈多》在思想意蕴上可以通联起来的就是这个等待。”尽管《海鸥》中的人物没有像《等待戈多》中一样,意识到自己“等待”的姿态、并把“等待”提取出来作为生活中悲观的象征,本剧是把等待化为停滞生活中的一部分。契诃夫从生活原貌中挖掘展现出荒诞和现代性中的无意义。

《海鸥》中戏剧的内在推动力也是心理状态。看似平淡的剧情之下埋藏情绪的暗涌,人物所有剧烈的变化、具有决定性的行为全是放置在剧本之外。例如:妮娜追随特里果林前往莫斯科,并下定决心开启演员生涯;玛莎丢下对特利波列夫的爱意,决心嫁给麦德维坚科;第二、三幕之间,特利波列夫的自杀,而就连第三四幕间空出了诸多变化与动荡的两年时光。所有戏剧冲突强烈的事件都是隐藏在幕后的,仅能通过人物对话隐约察觉。但更不如说《海鸥》一剧并非由事件构成,而是由情绪所构建的,本剧的情绪是断断续续又瞬息万变,却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契诃夫观察着从印象主义小说到印象主义戏剧的进展,并把短篇小说中一些戏剧收到剧本中,正好可以作为有特点的东西,给人以朦胧的、要去用心揣摩的印象。”

剧中的角色,都被困于乡村的无聊乏味生活,一边向往着未来,一边无能为力地感叹,而剧本中所有的喃喃自语皆是角色们对生活的哀叹和愤慨。在全剧尾声,特利波列夫的自杀仿佛是留下一个灰暗苦涩的结尾,然而却也是代表了生活的多样性和无法预测——妮娜离去了,而特利波列夫选择结束。有人毁灭了、有人继续向往未来、有人固守原位,尽管生活是苦闷的,可“海鸥”能前往各种未知的道路,也体现出几分存在主义的意味。而“处于苦闷现状的人们向往着新未来”这一主题,也在《樱桃园》中再现了,以一种更为明晰的乐观主义态度来讲述。

《樱桃园》中,安妮雅说:“永别了,我的房子。永别了,我的旧生活,明年春天再见。”——与特利波列夫无声地永别了自己的生活,有某种微妙的相似性。但始终,契诃夫仅是想要刻画出生活中各种普通人的处境与选择,而并非要给出逃离平凡生活的终极答案。他极力客观,仅用印象主义的手法使人浸入戏剧,而不做过多解释和评价,这大概也是契诃夫剧作具有多重解读性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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